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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遺憾，還是震撼，不管怎麼說，小時候認知到的並沒有很順利的成為
長大之後認識世界的基礎，甚至在某些人身上，明顯的造成了阻礙。

也許我們每個人在成長的過程都會瘋過一次，有些人時間長了點，就被
逕自歸入心理疾病的一群，可悲的是這些人卻視覺頂聰明、心思細膩的
天才。

「天才與白痴之間僅一線之隔」這樣的話背後掩蓋的正是這樣的悲劇。

我相信他也面臨了如此的感嘆，選擇用驕傲自大的心頌讚世局的轉變，
比起某些被時代唾棄、不知上進的人來說，那些充斥著貴族氣息、圍繞
著榮譽光環的人反而無法帶著所有自由活動。

被時代遺棄的，就只剩下空殼般的形式而已，徒然望著這些失卻靈魂的
空殼興歎又有何意義。這之中或許殘存著許多價值，或者回憶，總之，
是些珍貴的東西，就像看到被軍政府砲火毀壞的古蹟一樣，就算是在時
代裡形成奇異的印記，也誓死捍衛。

只是這樣的比喻實在是說服力太低的藉口了，這不應該沾染上絲毫保守
者高貴的氣息深度。相對於安靜、寂寥的遺留印記，那些仍不斷啜飲現
下社會精力、心血的空洞形式，早該淘汰、死而不僵的詭異存在，與那
些自知識趣的古蹟形成強烈之對比。

紀錄著某些不該消失的功能，企圖延續其陰暗、不光彩的苟延殘喘，正
如某些打著維護歷史陳跡的人一樣，不停的行銷著某種觀念，消費著某
種記憶，儘管現實而殘酷，但也得如此點明：消耗著現代的一切。

這種立場很令人感到無所適從，但從時代遞嬗就是不斷的傳佈著這些不
停複製，永不退流行的現實包袱，踸麼也抖不掉。

我相信時代在變，人心在變解釋了所有困境，但我們往往習慣省略其中
某些事務，選擇讓它們停留在某時空背景，讓他們脫離時代前衛的腳步
，脫離原本的軌道，我們不停支解它、羞辱它，直到它卡著一口怒氣停
滯不前，靜靜地、被動的反噬著創造他的子子孫孫。

太不了解那個邊改變、邊存續的過程，以至於老記得那個印象中、理想
中、邏輯上曾經生動的運作過，儘管我們都很清楚隨時遞嬗這句話，但
也更殷切的期盼著亙古不便的超時空表現。

心無所限制的差異被泯滅，習慣將太輕易將其界線無限延伸，直到發現
那根本無法順利、實際碰觸、推動任何一項現實中的事物，才瞭解到那
個曾經集所有人合力展現的夢想，不過是一堆個人無意識的囈語，彼此
之間毫無交集，有的只是心智之間的自由漫射，偶然碰出的火花。

火花只是零星，只是容易熄滅的短暫希望。可以延續在某些薪柴之上，
但是那位偏激的人絕對不會接受火花可以不停燃燒，不是因薪柴燒盡，
而是因火花就是火花，永遠是偶然可見，若要永續長存，只能期待更多
的火花，而不是添加薪柴，任其自由燃燒。

薪柴有異，火花照耀就會有異。這就是人事一切事務該被心存謙遜的尊
重的獨特性，「連續」在這就像廉價的大量產銷一樣，被貼上粗製濫造
的負面標籤。我們都曉得是為了點燃火光才會不停的添入柴薪，決不會
只是會燒盡樹林才燃燒火光。

要期待相具不遠，能有呼應、契合、卻無法要求一切都咬合緊密，靜滯
不前。也許我們該為逝去的光亮感到惋惜，但相信那種需求或許會被其
他的填滿，需求不只是來自人的心，更來自那個環境。在惋惜之餘，也
要能心存希望，正如那位印度哲人泰戈爾的名句：「當你為西沉的夕陽
掩面哭泣時，你將同時失去滿天燦爛的繁星。」

在一次開心愉悅的對談中，一位朋友深鉅信心的談論自己所學竟在這個
受重創、滯留混沌的世界裡漸露頭角，在這之前，那樣的志業充其量不
過是種興趣，不足糊口，興國興家的養生之道，他意外的感受到世代的
轉變，深具感慨的陳述那樣堅持終於有了回報時的喜悅與興奮。

也許真如其所說，時代真的是到他身邊並揭曉他是那位幸運的得獎者，
這之間有什麼關聯性嗎？我一直感到納悶。時代不停留轉，什麼是能真
正不隨其轉變、更迭的？

是人，沒有其他，不管增添、減少了多少，人仍然世人，不多也不少，
永遠存在著驟然即是的可望及狂傲不羈的想像力，以及似有若無，時多
時少的偶爾希望、需求讓人的世界猶如走馬燈班不停變換圖像，可以停
留，可以依附，可以忘卻，可以忽略，可已有許多可以，可以有許多不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