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群年輕人在算塔羅牌,因為當事人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生給纏住了,可是自己卻不知道
該怎麼解決這樣的問題,算塔羅牌的兩個女生笑著對他說:塔羅牌不能告訴你怎麼禮貌性的拒絕
。在這群年輕人的旁邊坐著一個外國女生,一個人講電話,神情緊張且恐懼,沒多久就哭了。

來到一個熟悉的地方,最有趣的事情就是看到這個地方來來往往的面孔變的不一樣,比起面對一
堆爛熟的表情要來的新鮮多了。

每次來到這個地,其實就是為了看到來自國外的年輕人,雖然這是個台灣的校園,校方也體貼的
在校園的角落設立了一個輕鬆的聚會場所,讓每天被沉重的課業綁的死死的台灣學生留點透氣的
窗口。但是我每次到這個地方,看到的永遠只是外國的留學生,留學生真的都比較快樂嗎
還是因為那是他們計劃時間的空餘,所以這段名為學習的時間,其實也是另一種充電與休息。

這種福分好像沒辦法在我們身上發現,讀完書、畢業之後,被媒體、社會大眾丟了一個"畢業即
失業"的魔咒,海外留學事件奢侈的事,興趣與工作之間像是習慣地畫上了分隔線,台灣錢淹腳
目,這句話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沒有留下多少遺產給我們,反倒成了個枷鎖,鎖著每個在面對學
業結束之後的可悲小孩。

現在是畢業季,但有多少小孩真的可以笑的出來。我之所以稱他們是小孩,是因為除了那個被社
會慣壞了的文憑,那個大家共同編織的謊言,長達七年、四年的學習光陰,就像光陰的故事
一樣,永遠只能是個故事,回回味、敘敘舊,
但是踏出了校園,這一切就像搓破的氣球一樣
,只剩下每天乾癟的神情與羸弱的軀體。書本曾經是多麼令人愉快的經驗,儘管被壓的喘不過氣
來,字典裡找不到老闆要的每一個條件,抖在多的書包,好像只會被人看輕。

今天一個朋友跑來告訴我,他對失業率的驚訝與恐慌,但是我告訴他,我對那些數字不敏感也不
是很信任,可能是因為以前一個學運動休閒,可是卻想念文學的大哥告訴我這件事,他對量化這
種不負責任的研究方法的排斥,也連帶影響到我對於群體始終抱持著一種謹慎。有太多的變數
與條件要設定跟考慮,遷一髮動全身。

我總認為這些提供數據跟數理模型的人會獲得很大的成就滿足,因為脫離文字的資訊總是帶給人
最新鮮且有說服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其實分工的社會不過是具象化了的腦部概念,與無
數個認證機制,
透過分工的每個枝節,來告訴自己原來世界一直不停的在運轉,我老是吃到"
自訴"的虧,第三者客觀的認證機制是真的會害死很多人,人的遊戲就是這麼不甘寂寞,且疑神
疑鬼。

其實我們真的都對這些事情感到敏感且排斥,就像我們對那些在談話過程中老愛丟書包、引經據
典的人感到詭異且無趣,硬梆梆式的談話過程總是沒辦法拉近人跟人的距離,沒有溫度的對談,
只會讓更多的通訊器材、甚至只是更多的文字工具來代替生活中的各種關係,我並非說它們不好
,因為我現在也正在這麼做(打部落格),只是,那種風格實在是太令人討厭。

比起那群除了紙牌以外,只能空抱怨的年輕人一籌莫展,看著那個哭泣的外國女人,我還覺得自
己體貼的遞上一張面紙是件短暫而有價值的事,其實人跟人之間並不需要太多的語言與佐證
、文字,
也從來不需要太多的三五好友,時時刻刻呆在身旁,習慣孤獨從來不是件很酷或很怪的
事,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不知道是年紀增長的緣故還是離開社會太久,對人對事,欣賞越來越直接的人事物,常常談的來
的朋友多半是些說話直接、不經大腦的無禮發言,就像一位老想要當個革命的激進份子友人,對
於泥於形式的人際關係感到唾棄與遺憾,總是不怕大嘴巴似的告訴我許多每個心理肯定也同意的
觀點;或者像一位看起來像原住民的客家人,相處僅僅兩天,卻比起相處兩個多月下來的台灣人
要感覺親密。

閩南話成了我的母語,真正的母語,國語只是我面對陌生的人才會使用的官方語言,但是我知道
在更多的人心理,那不過是一種對於自抬身價、故意裝出的海派態度,就像那位客家人一樣,我
們很大膽的說出電視上才會出現的虛偽台詞,儘管態度很誠懇,我知道我們都會招到懷疑跟觀察
,但是我相信不會只是因為我們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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