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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力量,詹偉雄提示了一個不算新奇的概念,但是表現了最直接的控訴,
對現代人感到空虛之處,這樣的話題已經談的很多,只是這樣的情況像是個不
可逆的過程。

「簡單」並非因為它直接令人感到其好處,而是因為社會充斥著太多的「不簡
單」,所以,才令人嚮往「簡單」。所謂的「不簡單」有三:疊床架屋的表面
角色形塑了各式各樣的面具,想要重回那個直接的社會接觸像是一個遙不可及
的願望,「簡單至極的人,反而成為社會孺慕的新英雄。」分工專業過度的社
會所帶來的效率之外,似乎更多的是在人與人之間架起了難以跨越的藩籬,不
同的領域之間不再存在置喙的空間,在甚多包裝之下,已經存在不多可以親自
關心且「透過直觀判斷可具體感知的產品與服務」。不論是任何事物也越來越
多的被複製而量產著,充斥在我們四周的是更多無法經過細細咀嚼品嚐的新事
物,個人在這些事物之間像是被淘空的空殼,在過程中失去對自己的觀望,「
和社會拔河的過程中」失去了「主體性」。「簡單」像是另一種企求,一種對
現狀改變的呼噓,以求避免在社會之中產生淹沒之感,在物我之間,找回對主
體性的熟悉,以及令人厭惡的社會發展之前,那種像是失落許久的人與人之間
的接觸感受。

「簡單」無疑被詮釋成一種「直接」,這是一種對現代社會的情緒的反動,認
為在充斥許多為了便利性與固定性、穩定性的需求下形成的許多社會機制之下
將會無所遁形,對現代人反而形成了一種桎梏。人與人之間,或者更應該貼切
的理解到,那是一種描述人最基本的感受問題,人的感受本來就是直接反應對
外事物,只是這樣的情感卻漸漸受到壓抑,在群體生活的考量之下,被壓抑在
一些具有特殊設定目的的規範與形式之中。原本的簡單、直接,就被替換成複
雜與間接,保護了人與人之間,但這個基本上是建築在隔閡之上。

迷惑嗎?也許事情與渴望都被扭曲了,這段時間的台灣興起了一個特殊的休閒
活動:自耕農,來自都市的上班族,都希望能夠在假日時期,到土地上去耕作
,從事農業種植作物。這樣的需求難道不能用種植盆栽來代替嗎?顯然已經不
再只是為了種植,美觀的作物可能早已經顯的虛假而失去其本來的意義,美麗
的蝴蝶蘭可能不值一個結滿穗的稻禾,那種跟基於既定的、人工的標準的任何
事物正被淘汰,相對地,那種試圖去體會肢體與自然之間的那種聯繫逐漸被渴
望追回。

人像在討厭自己,討厭那個曾經被渴望形成的人工社會,對於自然是諸多恐懼
,同時對於人與人之間,也像是膩於去耙梳複雜的人造條件與意義,人像是在
逃避過去那段固定用頭腦生活的空間,而試圖把自己當作一種更自然的存在來
看待,在那個被人造的許多事物像是虛擬化,猶如一道無形的牆一樣,曾經保
護著人,只是這道牆如今像是負重物一樣壓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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