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了「特種部隊」,應該又是不斷反省對未來科技腐蝕人性、摧殘、改變人類生活的擔憂
,或許兼及到軍火商對世界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以及隨之而來的巨大陰影,直到最後很明顯的隱
喻了表象與實質間的落差訛詐了全世界。
這部電影很吸引我的地方除了女主角安娜的那副眼鏡外,或許就是那段紅髮女子對情感的描述
。
「只相信量化與符合科技的論述,情感這種東西,因為沒辦法量化也不能夠通過科技驗證,所
以不能相信。」這會是未來社會的寫照嗎?有可能,畢竟在向下的社會裡,這樣的故事層出不
窮,這樣的人到處都是,有數字跟科技作為面具與後盾,人或許活的越來越孤獨,或者說,人
活的越來越虛假、詭異。
電影裡的反派頭子--撒旦所要求的不僅是變動自己的容貌,同時也要能夠輕鬆自如的左右自
己的大腦,這是否意味著人獲得了全然控制自己身體一切反映、行為的可能。這不正是從科學
研究以來,人類夢寐以求的一天跟希望,人渴望控制許多,源頭其實不過是仿宗教式的迷信口
吻,就像上帝一樣的掌控著全部。
紅髮女子的疑惑與顧慮,在撒旦先生的身上獲得了解決,控制了情感、控制了大腦,結果呢?
沒有任何解答。
情感、大腦是人做為人從古至今都顛撲不破的證據,失去了他們,喪失心志、喪失情感,變成
行屍走肉、變成冷酷無情的鐵石心腸,儘管他們還是受到人權的保障,在法律上或許不會剝奪
太多他們身為人的根本資格,但是在一般人的心目中,這些人恐怕早已被冠上「非人」的稱號
。
這才是真正不願面對的真相:人類的証明是我們從來掌握不到的。沒有人能夠完完全全地控制
自己的情緒,其實話應該這樣說:沒有人會想要完完全全地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是個什麼樣的
問題,碰生在我的腦袋裡,想破頭也擠不出答案。
在一次受襲的地下總部,紅髮女子為自己的首度失敗頹喪、落淚,然而在旁人的安慰底下很快
的恢復了生氣,同時心境也有了似乎不小的轉變。隱隱約約地造成了兩人愛慕的情愫,這樣的
情感或許是她從未有過,或許她有過,只是她不願意去承認,包含親情、友情。
這個問題的討論顯得困難,紅髮女子從小長大在家庭裡的親情與同時工作多時的特種部隊隊友
們的友情,在她看似冷靜分析的量化、科技描述不成的情況下終歸烏有嗎?很矛盾,也很虛假
。但她成功了,就用那兩項看似極為有力的理由跟藉口阻擋了一切在心底滋生的任何激動、沉
吟。
這正是現下人普遍的無助,但又好像逼不得已的必然信仰,這個信仰更是顛撲不破,人必須走
這樣的路,但是善良的人、柔弱的心志似乎阻擋、延緩了朝這個方向的速度,就在安慰與溫暖
的話語底下,紅髮女子放棄了對這樣目標的堅持,但這項放棄卻令人覺得欣慰。
同樣的堅持在撒旦先生身上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掌握了自己的所有情感、控制了一切大腦
功能,成功地坐上了世界的權力顛峰,是反諷?這樣的堅持成功了,卻令人深刻反省、唏噓無
限。是啊,人成功地控制了一切,包涵看不見的心志、思想,獲得了權力、名望的巔峰,但是
正式在柔弱、剛強間看到了人性可愛、可憎的一面。
我相信這樣說總是偏頗的,堅持從來就是一種美德,只是那個目標讓所有努力付諸流水、荒腔
走板,變了調。
人渴望掌控一切,這點始終不停地被控訴著,但也間接地宣傳了這樣的理念是每個人心中不爭
的信念,這是真的嗎?當每個人在內心羸弱,試著從變的堅強時,都會感謝原來在這段迷惘的
、激動的、無法控制的情況下,可以活的如此輕鬆自在,或許偶而感受到人情冷暖,慶幸這一
切都不會只是簡單的反應。
掌控一切的世界或許離我們還很遠,但是這個目標卻從來沒有真正被努力反省過,或許有,但
是好像老被簡單地貼上個反智、反動的保守標籤給輕易打發了。我們總習慣讓一切事物都連繫
在一起,在牽一髮動全身的情況下,讓一切都變的無法輕舉妄動,最後只剩下腦袋裡的幾條神
經不停地抽搐著,世界在許多人眼中也只能如此無奈的運行著。
(電影海報)
- Aug 11 Tue 2009 22:41
看完「特種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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