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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定要沾鍋嗎？ 在面對錯綜復雜的人際關係前，好像都會這樣問問自己。我最後一次看到這本書，是一位對身
邊周遭一切都很有看法的同事，而當時的正不停的談論著「不沾鍋」這樣的政治語言，這本書確實在很精準的找到
上市的時間。

這位同事不大愛講話，但在我們小小的辦公室裡面，確實常扮演著意見領袖的
角色，很少人會不喜歡這樣一位能力強的新時代女性，儘管她身上總散發出一
股中性的氣味，我並不認為一位能力強的女性必然就是中性的，因為大概是俐
落的打扮總讓人隨意歸類了。

但還是有些男同事會忌諱這樣的人存在，他曾經私底下跟我抱怨，「這種人可
以當同事，但是不能當朋友。」我並不是很懂這樣有點略帶哲學式的評價，但
在一次聊天的過程中，她確實對談話感到不耐且不悅，她用了很宏觀式的口吻
告訴我：「你的談話早就設定了目標。好像沒有任何可以開拓的空間。」

這樣的對話總是讓人感到無力，畢竟她對一切標準都設定的好高，典型的完美
主義者，我很欣賞但也很同情這樣的人，不知道這樣的人容不容易找到一點休
息的空間，因為她總是在忙碌著，往往也成了辦公室裡眾人仰賴的對象，她，
似乎樂此不疲。

我一直在思考那句帶有哲學意味的評語，儘管他在我們的團體中是備受排斥的
，但是我們卻也因此變得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他很現實，對很多事情都會去思
考，或者說是更喜歡去談論有關利害關係的話題。最後我大概曉得這樣一位完
美主義者或許連對自己的人際關係都是十分挑剔的。

凡事喜歡用利害關係來分析的他確實很容易對這樣的環境氣氛敏銳且反感，也
馬上能夠找出這樣的氣氛來源究竟資在什麼地方。尤其是當這樣的氣氛不斷的
向外擴散時，那麼真會在一個原本輕鬆的環境裡，不斷的加壓。

那就像個原始的團體連結核心，藉此向外的畫界，在不斷向外加壓的過程中，
也試圖將某些對這些壓力感到驚訝的人給劃出去了。

很多人寧願用一種解釋方式來認識某個環境中這種類似的感受，沒有人會百分
之百的接受另外一個人，更何況是一群人，於是只能選擇加入或者觀望，而在
一個環境當中，似乎這樣的選擇只有加入而沒有觀望，這只是時間上得問題。
這句話的另外一個意思就是，人根本不可能有獨立與自由的空間。

講的很重，也講的很八股，但是每個人多半會感受到類似的喘不過氣來。當想
到這樣的畫面，總會覺得這麼會那麼的擁擠。就像那些在古希臘城邦裡的人一
樣，比起死刑，放逐的懲罰將更具震撼力，只是那種空曠無助的恐懼，似乎又
跟現在這種夾縫中窒息的恐懼有所不同。

身邊很多人老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只屬於自己的空間，並不一定希望在自己的生
活圈子裡站滿著無數的面孔，必須熟記每個暗潮洶湧，以免在無心之中，意外
觸礁。也許包容的心胸是這世上僅存且美好的人際經驗，但是習慣性的防衛與
被教導開了的表述自己卻常常遮掩它。

人一定要沾鍋嗎？作者一直很強烈的將它與成功緊密的聯接在一起，成功的人
生似乎會因為切除掉某些必要存在的人際關係而蒙塵，雖然我們都只有一個人
活著，但是眼睛卻永遠都看不到自己，只會看到無數的陌生人，到變熟，慢慢
的又變得厭惡，或者想要逃離，總之又變得陌生。那將又是另一個限界的開始
。只有鏡子可以看到自己，但是偶爾又會懷疑，當你越靠越近。

我們都漸漸習慣了，只有野外或出海才可以找到真正的放鬆與逃離，而在都市
裡雖然陌生而冷漠，這樣像是離散的印象，只是文學裡的為賦新詞的感傷，其
實活在都市裡的人都會感受到無解的壓迫感。不是無法脫逃，而是那就像附著
在自己身上的皮膚一樣，根本不可能忍受得了從身上剝離的痛楚，儘管那不曾
脫離身上，卻也因為極端的溫度而感到痛苦，冰凍或者燒燙，冷漠或者熱情。

但是這個擁擠的世界卻始終在輪番上演著極端的戲碼，挑戰著感官的極限，這
就是現實，冷冽而堅硬，也許很多人喜歡冠上個虛偽這樣的字眼。在挫折中學
會成長，扭曲的心智因而取得平常心的門票，慢慢地對驚訝感到麻木。習慣沾
染的斑駁與髒汙，也不再忌諱下一個。

人生一定要沾鍋嗎？這個問題又再次回到我的腦海裡，當世界不再存有著夾縫
，「夾縫中的生存」就成了神話，自由自在變得像是人為地，相對的，有好多
種不同的選擇，你不能不選擇。人果真是個和諧的動物嗎？衝突不斷還是和平
理智的爭論始終不斷又看似永不休止，矛盾的解答選擇迂迴逃避了對問題的立
場。很多詞語被許多人給極端化了，相對性的束縛，壓縮了原本可能存在的想
像空間。習慣某些字眼之後，生命就開始放棄了原始，有了規則之後，不管是
自由還是不自由，總之，人就開始節省著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