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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世紀在社會科學界投下巨大波瀾的一場革命,莫過於來自對語言學轉向的發現,也許對某些人來說那只不過是一種新的前提的創造,但不可否認的還是他對於所有一切以文字、語言來傳達意義的學術探討都有了一個新的思考取角。

  「語言學的轉向」在於對語言本身作為人為建構產物的這一立場作為闡發,認為所謂的語言並不只是存在著傳達意象、標籤指示的中性功能,其本身也隱含著一種獨立的價值觀的傳達,換句話說,這其實也是一種對人的理性思維能力的又一批判與懷疑。人類是否真如其所宣稱一般,能夠自由運用語言來傳達許多概念,又抑或者是人本身就置身於許多的意義網絡之中而無法確切、完全自我感知。原本當只是中性工具的語言,搖身一變為對人類也具有關鍵性控制的因素之一。思考問題從原本的人如何操縱語言,轉為語言在某種程度底下,可能對人類的操控,我很難不這麼認為,接下來的批判理論、以及後現代等具有解構意味的思考論調,往往也具有這些立場。

  但作為語言學本身,不論是去思考人如何使用語言,或者是語言如何在某種程度上對人類產生的影響。語言本身在某種程度上具有所謂的邏輯,也許是某種特殊的語言結構所傳達的價值觀與世界觀,也許是來自多個世代傳承、廣泛的人群應用上得約定俗成,作為使用者的人、或者在考察中被剥析出具有特殊影響力的語言結構,這些行為的發生本身都具有一種邏輯的背景在支撐。換句話說,人類在取捨的過程中對於使用語言或者是作為語言的實現管道,作為考察者的旁觀者來說,當我們試圖在這之間找尋出特定的影響關係時,很難是透過直接的了解去接觸、面對所謂的語言行為的發生,當我們只能選擇第三者的立場時,本身已經預設了具有某種你我皆具備的共存點,但是這樣的共存點可能是所謂的「結構」、「權力」、也可能是曾極具說服力的所謂「理性」,但是如果無法直接驗證、感受到這些行為的發生,我們只能選擇相信所謂的邏輯、理性推論有效,但是我們無法透過除了無數第三者以外的共識來說服我們相信這樣的假設。

  作為宗教性的經驗觀點、美學的觀點、藝術的論點,這種視角本身揚棄了所謂「第三者證成」的理性推論假設,相對的作為感悟性的理解,其視角本身選擇了與先前所提及的「共識性基礎」,甚至是「共同點」相反地立場,但我很難將之與所謂虛無論調的無所適從確切的擺放在一起,畢竟我們有時卻能趕受到來自這些推論之外所能感受到的影響,這樣的視角,在對於許多事物上的觀點,或許將掀起比語言學革命更大的波瀾。語言學本身的轉向之所以重大,其原因莫過於其已經取得了所有學科以文字、語言的共識性仰賴,故其取得了幾近於所謂孔恩的「典範革命」,甚至是打破了拉斯基的理論「硬核」根本,相對的典範外圍、理論保護帶都必須徹底翻新,但是其本身並未能完全顛覆人類理解世界的特殊形式,甚至其無法觸及羅爾斯「無知之幕」下的情況會是如何,當然羅爾斯在思考這層問題時為人詬病為一種對於自由主義的認同,但是這樣的問題卻啟示了我們一種思考:「無知之幕」下的情況本身就無法用現下的觀點來理解,甚至是現下特有的思考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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